太空竞争壮举背后涌动政治暗流


 
“无法无天”者胜
 
在发射卫星上,美国人棋先一招。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上,艾森豪威尔曾试探性地向赫鲁晓夫提出合作研制卫星的意向,当时赫鲁晓夫并未回复。巴图林说,其实赫鲁晓夫是不知如何作答,因为那时的赫鲁晓夫对太空计划、人造卫星等,所知甚少。
 
然而,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美国要遵从的繁文缛节,使它最终落败。
 
美国最早的卫星计划是一个军事计划——侦察卫星。它的预期目的地是苏联上空。在其运行过程中,要经过许多其他国家。于是美国国内就“合法性”问题展开了争议:这颗侦察卫星在经过其他国家上空的时候,算不算非法进入别国空间?
 
这个问题无前例可依。于是有关部门甚至给议会提交了一份报告,建议参考海洋法中关于近海与公海的区分,在天空上区分“近空”与“远空”,以此“合法”发射侦察卫星。
 
就在美国国内在此问题上纠结不清的时候,苏联却置国际法于不顾,在1957年10月4日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1号”,开创了人类航天的新纪元。
 
而此时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获知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好啊,这就有了先例,我们也不用考虑是否违反国际法了。
 
第二天全球轰动,美国人才发现,自己错失的是一个开创人类纪元的机遇。
 
几年之后,1961年4月12日,苏联再次向世界证实了自己在航天领域的优势,将加加林送入太空,开创了人类史上又一个新纪元。不到两个月,6月3日,苏联发射“东方红2号”,成功地将另一位宇航员季托夫送入太空。
 
随着苏联航天优势的确立,冷战进一步升级,1961年8月13日,柏林墙一夜之间树立起来。
 
同年9月1日,季托夫在发表公开讲话时放出“狂言”:“把我送上天的火箭也可以用来发射核武器,打到世界上任何地方。”
 
至此,西方世界看到了一个没有合作可能的前景。
 
“流产”的联合登月计划
 
1962年2月20日,美国发射载人飞船“水星6号”,航天员欧约翰·H.格伦中校绕地飞行3圈,在大西洋海面安全返回,成为美国第一个进入地球轨道的人。
 
接到这个消息,赫鲁晓夫向肯尼迪发去贺电,并提出愿意在未来进行合作。
 
对这一表示,美国的反应非常积极,第二天肯尼迪便拨通了赫鲁晓夫的电话,谈论合作。
 
合作进展相当顺利,同年3月双方交换信函,6月8日正式达成协议。这是双方的第一次合作。
 
1963年,美苏双方进行第二次合作。1963年9月,肯尼迪建议,美苏两国联合登月。巴图林说,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美国、苏联两国的宇航员将使用同一个航天器一起登上月球,共同完成人类史上的又一个新纪元。
 
然而造化弄人,就在11月12日刚刚对联合登月计划进行了批示后仅10天,肯尼迪便遇刺身亡。1964年,苏联国内权力更替,第二次合作就此停顿了下来。
 
在说起这次“流产”的联合登月计划,巴图林的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1969年,“阿波罗11号”成功在月球着陆,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成为登上月球的第一人。这一年先后有12名宇航员踏上月球,并向地面带回440公斤月岩样品。
 
至此,美国重新夺回了在航天领域的领军地位。
 
进入19世纪70年代,美苏两国在合作的同时进一步展开竞争。特别是1975年以后,美苏在航天领域展开了美国占优势的非均衡对峙。巴图林说,在这个阶段,表面合作的背后隐藏着政治、技术竞争,真正的合作几乎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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