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蛇”洞穴壁画的困惑

一幅可能是19世纪初由桑人绘制的二齿兽画。图片来源：uux.cn/Julien Benoit，CC-BY 4.0

（神秘的地球uux.cn）据《大众科学》（汤姆·霍金）：在南非库斯伯格山脉的某个地方，位于开普敦东北部干旱的卡鲁地区深处，有一幅精美的洞穴壁画，描绘了一种奇怪的生物。这种被称为“角蛇”的生物与今天生活在该地区的任何动物都没有相似之处；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种生物独特的向下弯曲的象牙让人想起海象，但南非沙漠距离海象称之为家的北极地区很远。

然而，角蛇确实与一种曾经称卡鲁为家的动物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一种大约2亿年前居住在该地区的史前生物。9月18日发表在《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上的一篇新论文认为，这幅画可以追溯到1821年至1835年间，由该地区现已灭绝/说Xan语的San人创作，确实描绘了一个二齿兽，而且它是基于该地区可以发现的丰富的二齿兽化石。

西方科学家直到1845年才对双齿蛇进行特征描述，至少在《角蛇》被绘制十年后。该论文的作者Julien Benoit向《大众科学》解释说，这幅画因此具有双重意义：“首先是科学史，因为[它表明]桑人会在西方科学家之前发现双齿类二齿兽；其次是文化意义，因为桑人会将化石纳入他们的信仰体系。”

一幅可能是来自南非卡鲁的石器时代晚期二齿兽（Synapsida）的画作。角蛇面板。A、 作者于2024年拍摄的角蛇面板的全景。B、 Stow和Bleek的39号图版中描绘的部分特写。C、 特写长牙的动物。D、 角蛇面板下方绘制的战士特写。E、 画板右侧绘制的战士特写。来源：uux.cn/Julien Benoit，2024，PLOS ONE，CC-BY 4.0

二齿兽是食草兽，以其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特征的混合以及两种独特的象牙而闻名。（“dicynodot”这个名字来自拉丁语，意为“两颗狗牙”。）它们的鼎盛时期出现在二叠纪晚期，始于2.6亿年前，结束于2.5亿年前的二叠纪-三叠纪灭绝事件。与许多其他动物一样，这一事件给双食二齿兽带来了灾难，虽然一些物种步履蹒跚地进入了三叠纪，但最后一个物种在那个时代结束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大约在智人首次出现前2亿年。

这意味着，正如Benoit所说，“桑人不可能遇到活着的二齿兽。”然而，鉴于洞穴所在的卡鲁主盆地的化石相对常见，桑人很有可能发现了二齿兽化石，并认出了它们的原貌：保存已久的动物遗骸。Benoit说：“这也得到了桑神话的支持，即‘大型野兽’很久以前就在这片土地上游荡。”

Benoit承认，怀疑论者可能会质疑角蛇是否只是丰富想象力的产物，而不是对古代生物的相对准确的描述。然而，他指出，“纯粹的想象可能被安全地排除在外，因为桑人并没有画完全想象的东西。他们的艺术是基于现实生活中的元素，主要是动物。新的贡献将化石加入了其中。”

据我们所知，亚里士多德是第一位提出化石曾经是活的有机体的西方思想家，他在公元前350年左右的著作《气象学》中提出了这一观点。虽然《角蛇》的画作只有200年的历史，但桑人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文化之一，他们在南部非洲生活了至少2万年。他们可能已经研究了散布在他们家园周围的丰富化石多久尚不清楚。

虽然桑人仍然生活在卡拉哈里——他们通常被称为“卡拉哈里丛林人”——但这种文化并不是创造角蛇的文化。伯努瓦说：“桑人已经占领南非数千年了。”。“但是（虽然）桑人仍然生活在卡拉哈里，但他们属于！功夫文化，而南非卡鲁的桑人属于/Xam文化。后者已经完全灭绝。”

卡鲁桑人所说的/Xam语言没有书面文字，因此与许多其他土著知识来源一样，他们数千年积累的知识也随之消亡。Benoit说：“不幸的是，/桑文化被消灭了，我们只能依靠考古学和人种学记录来研究它们。副作用是，较新的数据比旧的数据保存得更好，因此，我们追溯得越远，就越难理解桑文化。”

尽管如此，这些文化可能曾经拥有的古生物学知识的广度还是有一些诱人的暗示。其中一个证据是位于莱索托的莫哈里洞穴。它收藏了另一件1810年左右创作的桑岩石艺术作品，描绘了毫无疑问的二齿兽：“我们知道这些是二齿兽，”Benoit解释道，“因为它们被描绘在二齿兽脚印的画旁边，在一个地区制造的化石二齿兽脚印很常见。桑看到脚印没有手印或尾巴拖痕，因此，他们将二齿兽想象成没有手臂和短尾巴的动物，与现代鸟类非常相似。”

正如该论文所指出的那样，“对非洲土著古生物学的研究仍然相当年轻，因此证据仍然稀少且有争议，特别是考虑到书面记录的稀缺。”Benoit说，他希望这种情况会改变，我们能够恢复一些因Xam San等文化的破坏而失去的丰富知识：“我希望将来我们能够追溯到更早的时候。”